驱动魔法师 2023 年中国人口出生率创新低，年轻人为何不愿生孩子？

如果说生孩子还不够可怕的话，那一眼望去就能看到的“养孩子”经历实在让人气馁。学区房、小学转初中、中考、高考、住房、就医、辅导班……眼前面临的工作压力、生活压力，都是至今都无法解决的问题。突然又要为另一个人的未来担忧。光是想想，就觉得不买《养孩子》资料片似乎也不是不可能。像奴隶一样辛苦工作的年轻人，很难想象自己有了孩子，又该如何面对这个世界。

然而在生育意愿低迷、养育意愿减弱的今天，有人逆势而上，做了一个“网络育儿模拟器”。问题是，如果没人愿意养一个可以登记、可以抵扣个税的真孩子，那大家为什么要养一个纸娃娃呢？

带着这个问题，我体验了《左眼计划》这款游戏，并和它的开发团队进行了一次聊天。

该游戏目前在

根据开发团队的自嘲式表述，《左眼计划》的主打玩法是“《旅行青蛙》的豪华升级版”。在游戏中，玩家扮演的是一名“看护者”，因为种种机缘巧合，不得不开始抚养一个被送上门来的“孩子”。孩子每天出去探险、玩耍，然后带回来照片和话题。比起“抚养”孩子，玩家更像是在“观察”孩子的日常生活。

和《旅行青蛙》一样，《左眼计划》没有强操作要求，无卡顿压力，整个游戏体验顺畅温和，旨在“让用户养成每天刷一刷的习惯”。

大多数情况下，游戏画面上只有一个角色——“小孩”，与《旅行青蛙》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
至于和《养一只青蛙》最大的不同，则在于互动。《左眼计划》中的“孩子们”与玩家的互动行为十分丰富驱动魔法师，据悉对话多达数百万字。不同于其他游戏“千篇一律”的剧情体验，《左眼计划》制作组希望玩家感受到“这个孩子只属于我”，也就是希望让每个玩家看到不一样的、独一无二的互动内容。为了实现这一点，他们在游戏中打造了“性格系统”。

《左眼计划》一开始玩家会被要求接受心理测试，孩子的性格会根据测试结果形成。也就是说，孩子的性格会和玩家自己非常相似。游戏中有很多机会可以通过对话选项来引导孩子改变自己的性格。当然，玩家也可以选择鼓励孩子维持现状。

在我自己的游戏体验中，性格系统一开始并不是很明显，看起来像是为了吸引注意力的噱头。然而，当我遇到下图所示的事件时，这个对话才真正击中了我。

如果球员本身有社交焦虑，那么这个孩子很可能也会有社交焦虑，但社交焦虑并不是一件坏事，对吧？

这就是“性格系统”的魔力。因为孩子的性格与我相同，我会很容易把他/她视为自己的一个投影；又因为孩子的性格会在我的引导下发生改变，我会忍不住真诚地思考什么才是最好的，如何让他/她更快乐。于是，通过反复的聊天和选择，不仅孩子逐渐成长，“我”也因为这些对话而得到了一些治愈。

在很多个对未来、对虚无缥缈的命运感到焦虑的夜晚，或许，我也在等待着别人对我说一句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”？

这个性格系统涉及到非常复杂的数值模型，制作组表示他们专门招募了研究儿童心理学的同事，制作出来的整体框架应该经得起推敲。但对于玩家来说，上述性格变化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，也没有明确的价值观去追求；在我体验的几天里，“孩子有自己的性格”已经相当直观，但性格的“变化”并不明显。我向制作组提出了这个问题，他们回答说希望孩子们的性格不要变化得那么剧烈，而是慢慢来，自然而然，就像现实生活中的人一样。

刻意放慢的开发节奏，轻松简单的玩法，治愈可爱的画面，这大概就是我对《左眼计划》的初体验。

个性系统影响着游戏中几乎所有的功能，比如小孩子出门会搭配属于自己的衣服，而每个小孩子喜欢的颜色、款式、品牌都是不一样的。

我儿子的时尚感与我很相似。

此外，孩子们也会“创作”。随着主线剧情的推进，他们会不断撰写小作文；玩家也可以花费一些金币，让孩子们去“绘画教室”，然后孩子们会按照老师布置的主题，画出几幅作品。这些“创作”的结果与孩子们的性格有关，不同的孩子对主题的理解完全不同。

“绘画墙上可以自由摆放孩子的画作，摆几幅之后，确实能看出‘这个孩子真的很喜欢这样画’的感觉。制作团队走访、调研了大量儿童绘画工作室和小画师，每个孩子的画作也都经过了相关的心理论证，符合相应的性格。”

除了上面提到的直观的“可爱功能”，我最喜欢的游戏功能是一个每天只能体验一次的简单聊天功能，叫做“你今天过得怎么样？”这是一个每天晚上睡觉前才可以选择的特殊聊天选项，选择之后，孩子就会主动关心玩家，询问玩家今天过得怎么样。

我第一次读到这些对话时，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选择了“我心情不好”，孩子很努力地安慰我，最后甚至给了我一个拥抱。

后来第二天，我虽然心情还是不好，但因为不想让孩子担心，所以选择了“没什么……”，没想到孩子居然问“真的没什么吗？”“跟我说就好”！

向小孩子抱怨可能听起来很失败，但点开这些网络虚拟抱怨选项后，我真的感觉自己被“安慰”了。有这种感觉的不止我一个，很多测试玩家都说“每天最不能错过的，就是自己如何度过这一天”。

游戏中这种“温情互动”的细节还有很多，内容也相当丰富，经过几天的测试，我几乎没看到过重复的聊天台词。考虑到每个孩子说的话、画的话、写的话都不一样，制作工作量还是相当恐怖的；更何况，玩家只能看到“自己”孩子的日常生活，其他性格可能引发的内容对玩家来说都是沉没且不重要的；可以说，对于每一位玩家来说，制作组花费大量心血制作的内容，即便删掉大部分，也不会影响自己的游戏体验。

而正是因为这些努力被默默沉下，性格的分化才变得有意义；就像我们每个人之所以明白自己和别人不同，是因为我们经历了别人所无法经历的人生。

对了，在看到游戏开发编辑器里那几百万行文字后，我问过制作组，“你们考虑过用AI来写台词吗？”他们说，几乎所有看到文字工作量的同事都问过同样的问题，不过，“这个项目是给玩家治病的，如果在这方面偷懒、耍滑头，那不是跟卖假药似的吗？”

作为一款网络养育模拟游戏，《左眼计划》其实将养育孩子的体验分为两种：一种是正向的，是人类想要繁衍后代的快乐乐观的情绪；另一种是疲惫的，是被外界强加的、需要耗费精力和灵魂去满足的负面情绪。在这款游戏中，制作团队尽力保证前一种体验尽可能的丰富，正如上文所说；而对于后一种体验，他们用世界观和故事情节来包装和调和，尽可能地淡化，而不会让玩家感到突兀。

就拿“学习”问题来说，三维世界的家长每天要吃速效救心丸看孩子写作业，但在《左眼计划》的世界观里，未来的教育形式被称为“三维某某探索性动态教育政策”。你记不住没关系，游戏里的大人也没记住。

这个政策的大致意思就是，只要孩子身高达到120cm，就可以开始自己在城市里玩耍、探索，可以多去自己喜欢的地方，以后甚至可以直接在当地应聘工作，工作所需的知识、常识都是在日常的外出中潜移默化中学到的。为了让这个教育政策更加可信，这款游戏甚至还有真实的学习课件，并特意告诉玩家“对孩子来说，课件就是每天看一个好玩的视频”。

“教育”还存在于游戏中的很多其他细节中。比如主题季活动就是“城市欢迎”教育，NPC会带着刚到城市的小朋友四处游玩，在玩耍的同时学习各种知识。城市各个地点都会有专门为小朋友设置的各种游戏和游乐设施。小朋友出去玩一天，然后回家跟照顾者（也就是玩家）诉说今天的所见所感。教育的过程，完全不需要家长付出任何努力就能完成。

孩子们的一日三餐也是自己带、自己吃。在游戏中玩家与孩子们共同生活的“庇护城”，大家吃的都是一样“营养餐”，即使不在家，只要到了吃饭时间，工作人员都会给每个孩子送上营养餐。不仅如此，在各种活动中，城管局还会为孩子们准备各种加餐的机会，尽量满足他们旺盛的食欲和好奇心。于是，玩家们彻底卸下了“给孩子做饭”、“照顾孩子生活”的心理负担。

此外，《左眼计划》中还有不少非常合理实用的细节，能够有效化解玩家的心理压力。比如，孩子们带回来的照片中，除了他们和NPC之外的所有人都被屏蔽，这是为了“保护普通市民的隐私”；为了节省能源，水族馆里的鱼都是AR投影，是假的，但所有大人都对孩子们保密；城市监控系统会随时观察所有孩子的动态，一旦发现异常情况，会立即通知所在地负责人，安全有保障；城市无法生产咖啡豆，所以大人每天的咖啡都有定额，孩子们喝咖啡的代用品，也不用担心喝了睡不着觉。可以说，几乎所有玩家可能想到的关于“养孩子”的负面体验，在游戏中都有了恰当的回应。

玩到这里，我已经大致明白了制作组想要制作一款什么样的游戏。这款游戏并没有提供刺激、爽快、华丽的乐趣，或许更像是现实生活与精神生活的隔阂，玩家可以随时躲在这里积攒一些能量，然后走出来继续面对生活。

在体验中途，我还发现了《左眼计划》中另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东西，那就是NPC的数量。理论上一款育儿游戏所需要的角色最多就是孩子和自己，但这款游戏中有近20个有名字有姓氏的NPC会和你频繁交流。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“成年人”，和“你”是同事，或者是多年的朋友，也可能是孩子刚开始接触的绘画老师或者儿童乐园的负责人。

这些NPC会轮流给玩家发消息——消息真的非常多，感觉就像刚上线就看到一堆未读的微信消息一样——从这些消息中，玩家可以逐渐拼凑出这个世界的全貌。

这是一个经历了“灾难”的未来世界，人类创造的“智能机器”背叛了人类，开始横行无忌，在它们的面前，人类步步溃败，最终退守到了“庇护都市”。玩家是“庇护都市29号”的保卫队队长，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城市周围巡逻，击退入侵的失控智能机器。不难理解他为什么被称为城市英雄。因为玩家本身在城市里很有名气，玩家的孩子也颇受追捧，孩子们回家后会自豪地告诉你“我发现大家都认识你了！”。

庇护城市里的资源十分有限，人力也仅够勉强维持运转，但城里的所有成年人都有一个共识：希望让孩子们拥有一个相对丰富快乐的童年，所以不会将这种匮乏转嫁到孩子们身上。

于是，在游戏过程中，我经常会和小朋友聊一些“我长大后想当魔法师”、“我想吃掉全世界的冰淇淋”等可爱的话题，和NPC讨论如何获得足够的零件来修复守卫队的武器，如何说服其他城市和29个城市共同抵抗入侵。NPC和玩家之间的对话有时相当激烈，讨论的问题也相当深刻。你可以明显感觉到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的诉求。有时小朋友去城里玩，会目睹“大人”们争吵，回家后，小朋友会兴奋不已，八卦所有细节。

这些角色也有各自的喜好和性格，有时孩子们会在商场里遇到美术馆的馆长，或者在图书馆里看到保安中心的姐姐在逗猫。

如果小孩子喜欢一个地方，经常去那里玩，玩家就会对掌管这个地方的大人更加熟悉，这一点可以说是相当逼真了。

与游戏中人物的交流互动不需要任何消费，也不需要任何卡点，内容极其丰富。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让游戏中的世界显得更加真实，因为只有当玩家充分相信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，才会真正相信这个世界上的孩子值得自己真正的投入情感。

信息有成千上万条，每个孩子遇到的事件都不一样。

《左眼计划》其实还有很多可以聊的，比如社交功能，由于测试时间有限，我没能充分体验到。据说，孩子每次外出，都有可能遇到其他小朋友，然后玩家作为“寄养人”，会判断自己的孩子是否愿意和对方交朋友。成为朋友之后，小朋友就会一起出去玩，一起参加聚会，互相拜访，当然还会一起拍很多很可爱的照片。

照片系统、装扮系统、家居装饰系统更是不可或缺，这些都属于基础设施，人人都有。“左眼计划”把它们做得尽可能“可爱”——个人觉得可能有点太可爱了，“成人”家具还不够多，希望它们上线后，能有更多让大人不会觉得幼稚的选择。

如今的游戏行业，几乎所有人都在追求宏大的叙事，玩家面临的往往是与日常生活不那么相关的伟大目标。伟大的事情走到哪里都是伟大的，但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，或许也需要一些平凡而治愈的时刻，一些温暖而安全的小角落。

该游戏将于5月31日上线，感兴趣的玩家欢迎访问游戏页面了解更多信息。